实无比的风暴。
相同的话语开始响起,混乱的声音渐渐重叠,变得越来越整齐。
就像是起于大地的轰隆雷鸣!
酒楼正在颤抖,尘埃从梁柱中不断落下。
长街仿若大海,惊涛骇浪不休。
顾濯听着自四面八方而来的呼喊声,忽然说道:“元垢寺的确很不错。”
关信古不解。
那些藏身于人群当中,以各种手段掀起百姓怒火的世家与宗门强者不解。
站在更远处注视着这一幕画面的太守大人在无可奈何中不解。
“出淤泥而不染。”
顾濯有些钦佩,说道:“这是格外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关信古低头,羞愧万分。
顾濯不再多言。
事情已经十分清楚。
为求赎罪,在济泺周遭经营数百年的世家与宗门,以至为冷漠冷血的理智思考得出这个办法,因为他们发现顾濯在过往的战斗中从未杀过多余的人,所以他们决定借助某些手段让百姓亲自站出来。
如果顾濯依旧不愿随意杀人,那在接下来的战斗当中将会极其受阻。
若他不再坚持自己的做法,无所顾忌的大开杀戒,这对要杀他的那些人来说……从来都是无所谓的事情,不是么?
关信古抬起头,声音有些发颤,说道:“你今天不该入城的。”
钟声响起后,顾濯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淡薄,哪怕是少女的拥抱也难以温暖。
然而当他听到这句话,寂静道心中却真的生出波澜,化作嘲弄的笑容。
他认真问道:“为什么不是你们不该这么做呢?”
关信古无话可说。
顾濯站起身。
在这瞬间,整个世界都静了。
那些勇敢的百姓开始害怕,身体下意识地想要后退,然后发现身后的路好像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堵上,自己已经成为过河的卒子,再也没有后悔的可能。
于是更加强烈的咒骂声从人们的口中爆发出来,充斥着在惶恐中被激发出来的癫狂意味,令人心神震撼。
就像林挽衣说过的那样,顾濯不喜欢杀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喜欢杀人。
所以去年春天在望京城中他没有杀死德秋思,这个不是罪魁祸首也有身死道理的人。
所以冬至那天钟声响起的时候,他没有让身在大地上的人们与那些建筑沦为飞灰。
所以在阴平城中他只杀死纵死不悔的将军与士兵。
所以这些天里他从未杀过放弃拦在身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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