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替顾濯挡下那一刀,本就严重的伤势更重,最多只能再出手一次。
这不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再攻其必救就好,以她所忧虑的众生将其杀之。
很短的时间里,司主便已确定今天再无意外可以发生。
余笙今天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那是白皇帝所无法接受的事实。
一念及此,司主望向顾濯,说道:“你现在准备去死了。”
顾濯仿佛听不到。
他看着庵主把长刀拔出,看着刀身沾满鲜血,在月色的映照下格外耀眼。
长街四周的人们已经再次散去。
此间一片空寂。
结局似乎已经注定。
……
……
“但你也是强弩之末了,不是吗?”
庵主的声音还是那般温和,不为虚弱所掩盖。
司主看着她,眼里流露出强烈的厌恶之色,毫不客气说道:“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是非不分的白痴。”
庵主说道:“我听闻你曾在未央宫前自嘲自己不知该求何物,此言难道是假?”
司主迈步往前,鲜血染红他残破的衣衫,汇聚至衣角淌落,滴滴答答。
他面无表情说道:“这不代表我不知对错。”
庵主沉默片刻,说道:“或许是因为你永远选择站在对的那一边。”
这句话听着很像是赞美,因为谁也没有办法永远确定自己站队正确,然而往最深处听,却又带着些别的味道。
司主丝毫不为所动。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长街愈发来得寂静,再无任何声音可言。
人们相信着庵主的判断,便珍惜离开的机会,尽可能地往远方逃去,试图避开这场灾祸。
魏青词追随着司主的脚步,维持在三丈之外。
故而司主让他随之而行。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沧州城外,曹公公静静地看着这幕画面。
在他的身后,身披玄黑重甲的将军沉默不语。
日落之时,这位往日里站在御书房中的老太监来到兵营,持皇后娘娘的旨意让三千玄甲重骑按兵不动直至此刻。
没有人明白这道旨意的真正目的,但更没有人会去违背皇帝陛下的意志,便只能沉默。
如今眼见这场围杀即将落幕,顾濯和庵主死于夜幕下,那位自镇北军而来的将军只觉得人世间最大的荣耀正在从指缝间流逝,不由悲痛极点。
便在这时,将军的面颊忽有湿意生出。
有阴云路过上方的天空,正在飘向沧州城中,有明亮积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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