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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缺的前提是破阵。
唯有推演计算出那是怎样的一座阵法,方能补上最后的那个缺口。
不到两刻钟,桌上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起厚厚一大叠纸,那是顾濯倚仗自身千年以降第一人的道法造诣,强行演算阵法根本的明显痕迹。
如果是过去的他,自然不需要让心中所思所想留于纸上。
然而现在的他就是一个不普通的普通人,便无法以真元为墨留字于空无之中,不得不采用这种古老的方法。
接着,余笙便在沉默中整理顾濯反推出来的阵法图纸,再把这些交到裴今歌的手上,让她前往实地进行对比以及验证,确定其间存在的误差与错漏,继而把这些信息送回到那间石屋里让顾濯进行更正。
从夕阳下山那一刻开始,到夜色浓至淹没星光月色……依旧没有片刻停歇。
整整三个时辰,顾濯的身姿没有过任何的变化,全部心神沉浸在识海中慢慢构建成型的那座阵法当中,面容随着精力的消耗而越发苍白,就连眼神也不复明亮。
纵使灯火再如何昏黄,仍旧掩不住他的疲惫。
裴今歌自然也累。
只是,当她亲眼看着那张白纸上以寻常笔墨勾勒出来的线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阵法原貌的意味时,便也都无所谓了。
夜色极深时,顾濯放下手中笔。
他接过余笙递来的热茶,慢慢地饮了一口,带着倦意说道:“就这样了。”
裴今歌看着最后得出的阵图,说道:“与真实的阵图相差多少?”
顾濯说道:“不到一成。”裴今歌有些遗憾,说道:“时间终究还是太少了。”
在不到四个时辰当中,以笔墨而非道法推演计算出如此繁复阵法近乎十成的全貌,这完全足以成为修行史上的一个传说
问题在于,阵法与修行都有着一种共通点,便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谁也无法确保这看似细微的误差,最终会酿成怎样的结果。
顾濯望向余笙。
余笙说道:“足够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任何别的意味。
“那就开始吧。”
顾濯放下那杯热茶,把墨迹才干的阵图递给裴今歌,说道:“还是要麻烦你。”
裴今歌接过阵图,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一半时,她突然停下脚步,问道:“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大不敬之举,我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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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濯认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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