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黑着脸出去,心想这笔钱怎么和上面报账,既不得罪上官,又不亏待自己。
弄不好,兴许能多挣一笔。
是了,去相熟的那家酒楼……
……
“先生,先生!”
肖家,徐渭今日给女弟子上课,可突然走神了。
屏风后,肖瑾问道:“先生可是有事?”
徐渭拿着书卷,问道:“若是你要整治一个人,这人却权势滔天,那你该如何做?”肖瑾几乎没想,“令人打他一顿。”
“我何苦问你。”徐渭笑了,觉得自己有些魔怔。
但这场暗战他不能输。
“我左右想不明白,那位伯爷,还有什么手段呢?除非他能说动陆炳……可这如何可能?”
……
春困秋乏,人在经过了酷暑的煎熬后,整个人格外疲惫。秋季气候凉爽,正适合修补。
所以秋季打盹最爽。
午饭后,诏狱无事,狱卒们明目张胆的找个地儿躺下,就算是最谨慎的那等人,也找个地方靠着打盹。
你要说有人越狱,别逗了,这是诏狱,就算人犯能从囚室中出来,可其他人犯却不是吃素的。
“有人逃跑啦!”
一声呐喊,就能让你前功尽弃。
人不患寡而患不均。
凭啥你能越狱,而我却还得继续坐牢?
我不能出去,你特娘的也别想走。
有人说监狱中是人性最丑恶之地,在这里,一切人类所能想象到的,想象不到的事儿都在发生……
赵文华从上午喝到接近午饭时间,这才丢下酒菜。亲手磨墨时,不禁怀念着家中的红袖添香。
躁动的心让赵文华一挥而就,随即叫来了等候的狱卒。
“拿给他们。”
“是。”狱卒是自己人,他忍着哈欠接过奏疏。
按照程序,奏疏由诏狱直接呈上,中间不可有人经手。
所以,狱卒惯例去请示。
“知道了。”
副百户李敬点头。
“此刻午时。”狱卒笑嘻嘻道:“百户……”
“别和我扯上。”李敬板着脸,逗弄着挂在墙上的画眉鸟。
“是。”
狱卒拿着奏疏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
打个盹他不美吗?
一个身影悄然出现。
打开奏疏。
他弄了些东西,悄然黏在奏疏最后面,仔细看了看,这才满意的离去。
狱卒打盹醒来,擦去嘴角口水,拿起奏疏便去寻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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