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少人家都说了愿意申报。”
“果然是被吓坏了。”周望有些遗憾,心想蒋庆之在松江府用了雷霆手段,杀猴儆鸡,果然让浙江豪强们都怕了。
“不过,气氛很是不对。”王栋说,“就如同暴雨之前。”
一进城,周望就察觉到了味儿不对。
几个心腹来迎,说城中那些豪强大多选择了低头,但有人放话,除非蒋庆之此生就留在浙江,否则他前脚走,后脚就有人给新政制造麻烦。
“还有人说,此后无论新政弄了什么手段,当不遗余力反对。”
“是破坏吧!”周望幽幽的道,“蒋庆之用铁腕推行新政看似大获成功,可那些怨气就如同是地底下的熊熊烈火,只等着时机一至,便会钻出地底,烧毁新政的一切。”
“藩台,这不就是前宋王安石变法的老路吗?”有心腹说。
王安石变法初期用铁腕推行新政很顺畅,但越往后阻力越大,最终惨败。
“这事儿,咱们看热闹就是了。”周望冷笑道:“本官倒要看看他蒋庆之能在杭州几时。”
“人走政息。”
“天下各处若都如此,除非他蒋庆之能化身千万,否则新政难以为继。”
众人都笑了。
蒋庆之回到了驻地,唐顺之沐浴出来后,寻到了正在看书信的蒋庆之,“我到杭州数日,一直在各处查访。庆之,如今杭州豪强们怨声载道,有人说再这般下去,怕是会有盛夏飞雪之事。”
所谓盛夏飞雪,便是怨气直冲云霄之意。
“你在能压制住,你若是走了,新政在浙江,乃至于南直隶怕是会反复。”
“我知晓。”
蒋庆之拿出药烟,缓缓说:“用兵之道,正奇相合。如今外面不少人正等着看我的笑话吧?”
唐顺之点头。
“那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