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常年用剑的人来说,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对一个男人来说,这动作是直白的勾引。
他向来一直占据绝对的主导,即便是挨了不少耳光,那发端也是他有意挑起。
从来不会有现下这种情况。
这下她往前一步,他却下意识要后退了。
李贤终于被逼到不能再退。
她这才笑着抬起头,“从前你不让我动赵高。我很不理解,所以让赵高去蜀地监督你,是想逼迫你做出反应。不从蜀地开始查,我怎么能知道,你的心思。”
真要多亏嬴政要她看赋税的条例。
她对他自来是那种‘期许他好,劝他好’的认知,她后知后觉,又在贯通两千年历史的刹那间就想通了。
李贤不是一般人。他活了两辈子。他轻易能获得嬴政的信任与栽培,他在蜀地从怀清手中拿走半成利,在墨柒那得知许多新奇的工具。
他有个一定会当丞相的父亲,有个一定有兵权的哥哥,手里且攥着她的秘密。这是多么可怕的堆砌。
上一世凄惨的落幕,足以摧毁他的一切。
她身上若隐若现一股香,这是挑灯阅读之后的油墨檀香。
早年最隐秘的东西就在她的话中。
那是个绝对致命的念头。
他不是没想过,他只是不敢。
嬴政在时,他不敢。
而现在,许栀终于发觉他潜藏多年的萌端。
人心难测,可她偏偏猜得这样准。
李贤没有她想象中的反应,而像是有什么大病一样在笑。
他覆盖住她握剑的手,加大力度握住了那把剑,“公主要杀了臣?”
“谋反罪重。你这是自认了?”
他垂下头,眼神衔住她的目光,“我说过绝不再欺瞒于你。”他说着,翻身就调转了个方位,“秦刀从此处铡过时,我的恨意确实要比忏悔来得多。”
许栀从来不做没准备的谈话。尤其是她发觉自己早年猜测成真,盟友真有‘袁大头’的属性!
沈枝已准备给他头部重重一击。
李贤却在这时唤了她的名字。
“荷华。”
只见他将身体松下来,如释重负的说,“你亲自问我,总是比从旁人那里听到要好。墨柒说得不对。你既然选择回来,那你是不是不会再离开了?”
“?”什么有的没的。
“那不一定。”
许栀想逗逗他,可这话一出,他眼眸却陡然空了一刹。
她头一偏,沈枝已然准备动手。
她后背一紧,他抱她进了怀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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