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了长安,也笼罩在少年心头。
心有不甘的嘲风再一次回到牢狱中,想要找出蛛丝马迹的线索。
看守的狱卒没好气地说:“谁知道那个犯人这么能装?前日里还病得厉害,夜里咳血昏迷不醒,牢头给叫了大夫过来,说是活不了几天的,但昨天你来探视,结果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倒在外面,牢里没了人影!”
咳血?
嘲风想起当日他探监时,稻草上那暗红的血迹,整个人像浸在了冰水中,一颗心倏地沉下去……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钝痛。
他真的逃走了?以现在他的身体,能逃到哪里去?
另一个狱卒路过,看到苏嘲风,突然笑嘻嘻地停住脚步:“你是以前在那间牢房里待过的?”
嘲风也认出了对方来——是以前看管过自己的狱卒。
“哦,你说昨天逃走的犯人的事?我也觉得这事儿蹊跷,我还从没见过那么说话文绉绉、脾气好的犯人呢。听说他是纵火犯?怎么看也不像啊。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穿戴得整整齐齐,一派贵人的模样呢。”
“第一次来?”嘲风皱起眉头。
“是啊,那次他给了本破书让我给你。”
嘲风如遭雷击,冲上去一把抓住狱卒:“你说什么?他来过牢里?书是他给的?”
“是啊,你……你干什么?”狱卒显然被他吓了一跳,“本来我是懒得麻烦的,看他样子和气,就替他办了。”
狱卒掰开少年的手,嘴里嘀咕着匆匆走开了,只扔下呆若木鸡的嘲风站在原地。
牢狱里的烛光残弱,冷意一直刻进了骨髓,可是又有热气要从眼眶里喷薄而出。
许多的画面在脑子里迅速闪过:曲谱是皇上写的,萧易难的认罪书上坦承了纵火和假造家状的一切罪行,裴探花再三奏请重审案情……
他从监牢里干干净净地走出去,洗清了纵火的冤情;
他在金殿上让圣心大悦;
他的书童犯下伪造家状之罪,他却丝毫没有受牵连;
环环相扣,这是一个布局,为了保护他而以退为进的布局!
——他受冤入狱,洗清冤情之时便先得了同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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