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东风,李后主;——无可奈何落去,晏同叔;雪——梅须逊雪三分白,卢梅坡;月——二十四桥明月夜,杜牧之。”
饮了门杯酒,拈起一枚荔枝,道:“一骑红尘妃子笑。”
六月初,江宁城便已有来自南方的新鲜荔枝,只是目前还极少。泰源楼不愧是秦淮河畔的上等酒楼,竟有新鲜荔枝供应客人,只是价格贵得惊人。
秋柔爱吃荔枝,薛蟠特意为她点了新鲜荔枝。
轮到薛蟠了。
薛蟠抓耳挠腮半晌,突然嚷道:“风——大风起兮云飞扬,项羽!”
众人纷纷笑出声来。
薛蟠瞪眼道:“笑什么?难道不对么?”
秋柔笑道:“这是刘邦的!”
薛蟠郁闷,继续往下道:“——落知多少,孟浩然;雪——雪落知多少,也是孟浩然;月——月落……月落乌鸦飞满天,还是孟浩然。”
众人笑得前仰后合。
秋柔啐道:“这都什么混账话!”
薛蟠梗着脖子道:“你们不懂!”
然后指着酒,对秋柔笑道:“酒逢秋柔千杯少。”
裴泽最后行令:“风——春风不度玉门关,王季凌;——人面桃相映红,崔殷功;雪——胡天八月即飞雪,岑嘉州;月——月有阴晴圆缺,苏东坡。”
饮了门杯,指着桌上一盘鲈鱼,道:“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
众人正饮酒行令,觥筹交错,薛蟠忽地想起什么,将手中杯盏一放,笑嘻嘻问秋柔:“今儿你们绮梦院的晴姑娘可登台献艺?”
秋柔正执壶斟酒,闻言,杏眼微横,纤指在薛蟠额上轻轻一点,嗔道:“薛大爷好没良心!有了我陪着吃酒取乐还不够,倒惦记起别人来了?”
赖尚荣正举杯欲饮,听了这话,不由一怔,问道:“这晴姑娘是谁?竟叫薛兄这般上心?”
裴泽摇着折扇,笑道:“赖兄有所不知,这晴姑娘名叫景晴,乃是绮梦院的头牌清倌人,虽身在风尘,却只卖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尤擅长唱曲,更兼生得玉质仙姿。只是——”他略顿一顿,意味深长道,“若要赎她,须得八千银子。”
“八千银子?”赖尚荣惊得手中酒杯一颤,险些泼出酒来,“什么清倌人竟值这个价?便是神京城里最红的清倌人,赎身也不过三五千两!”
王隆接口道:“赖兄莫惊,这晴姑娘的确不凡,本是官宦世家的小姐,因遭抄家,沦落青楼,才艺惊人,美若天仙,寻常人便是千金买笑,也未必能得她青眼,故而身价极高,非豪富之家,断不敢问津。开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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