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焕顶住了张赞禹的威势,倔强地抬头看他。
夏景心想,这六皇子至少勇气可嘉。
张赞禹从袖子里掏出戒尺:“伸出手来。”
宁文焕眼角抽搐,咬紧了牙齿,良久才伸出了手。
戒尺落下一次:“九皇子是六皇子的弟弟,当唤‘九皇弟’而不是‘九皇子’!”
戒尺落下第二次:“九皇子是六皇子的弟弟,兄长见到弟弟犯了小错,应想着帮忙纠正,而不是想着告发让弟弟受到打骂!”
戒尺落下第三次,但在半空停下:“六皇子是皇上的孩子,却只看到了规矩。”
张赞禹的话语一声比一声严肃,三句话后,他收起戒尺,厉声道:“还不坐下!”
宁文焕身子一颤,白着脸坐回了凳子上。
屋子里一片寂静,就连宁源中都收敛了许多,歪着的身子变正了。
宁承睿和宁高祥后怕不已,还好他们没有站起身。五个伴读更是一动不敢动。
夏景也很惊讶,惊讶的是张赞禹行为的逻辑。
夏景想,宁文焕告密的时候,张赞禹没有惩罚他,也没准备放过自己,是考校了自己的学习进度后,才轻轻放下了这件事。
这一串的逻辑,与张赞禹教训宁文焕的三句话吻合。
不愧是前任内阁首辅,境界上就高的很。
换做别的老师,要么趋炎附势,要么之乎者也。
张赞禹又回到了夏景的案桌前,戒尺再次掏出,向上抬起,落在了薛昭矩手上。
“规矩只是规矩,但到底是个规矩。九皇子年幼,由伴读代罚。”说完,张赞禹转身离开。
戒尺是软木制成,打在手上本就不重,张赞禹又没使力,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
薛昭矩人在学堂坐,戒尺天上来。不过,他在家族学堂里,倒也挨习惯了戒尺,学堂的戒尺,可比上书房的痛多了。
结束了这场闹剧,张赞禹拿起书卷,继续念诵。
薛昭矩揉揉手掌,心神很快投入到了学问里。
啪——
戒尺又在薛昭矩的手心落了一记,在他沉迷学习的时间里,九皇子开小差,又在描红本上画了一堆小动物。
张赞禹将那一页撕下,宣布下课,走出了上书房。
他又来到了养心殿。
康宁帝难得空闲,正在与徐忠德下棋。只是这棋分外古怪,根本不似围棋的下法。
“这是九皇子鼓捣出来的黑白棋。”康宁帝解释道,“比围棋简单得多,倒也有几分意思。”
徐忠德退下,让张赞禹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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