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停稳,门开,梁天宁守在门边等他。
向南珺随手将车钥匙丢还,目光在场内游移,不肯落在梁天宁身上一秒。他在找刚刚在泊车区一闪而过的那个俊朗侧影。
距晚宴正式揭幕还剩半个钟,宴会厅已人声鼎沸。果然如梁天宁所说,多是年轻后生,俊男美女交错引颈,相谈甚欢。
那人身高挺拔,本不难找。但奈何一身黑色实在太过低调,放眼望去大家身着都大同小异,像墨滴进墨海里。
向南珺来回看了几圈,毫无所获。他想不通,一个顶多容纳几百人的宴会厅里,找一个人怎么成了那么困难的事。
“我看看,向叔让你送什么礼,”手里的高级绒布盒被抽走,梁天宁掀开一饱眼福,“这不是你那个处女作的全球绝版款成年礼?”
好长一串定语,为这条项链加持几分神秘。
成年之际,向南珺悄悄画下一张设计图纸,本打算压箱底做一世私藏,毕竟父母咬死不松口,决不许他抛低家业去学艺术。
父亲终究没怠慢他的成人礼,难得金口一开、大手一挥将图纸变成实物,以告慰他在一个商业世家里不被允许的艺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