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珺!”
他被从身后叫住,余回迈开长腿,向他跑来。宽松的衬衫因跑动又向下落了几寸,再多一步就春光乍泄。
向南珺本不打算抬头,视线胶着在半敞的领口,比余回的脸还让人不知所措。
叫住他的人却不主动开口,空气陷入沉默,那人便放任这样的沉默。煎熬的是他。
于是被逼无奈,只能抬眼,心虚望住余回眼睛,强作镇定,问道:“还有事吗?”
手心被翻起,放入个充满电的移动电源,叠加一支私人手提电话:“号码输给我。我稍后传讯你,记得存我号码。”
他本想拒绝,同失恋一般,无力多话。无奈终于还是抵不过一个联系方式的诱惑,于是乖乖接过,输入自己号码。
将电话递还,余回已在路边替他拦下一辆的士,连目的地具体地址都同司机交代好:g大,唔该。
真当他做还未成年。
车门关闭,他落座后排,为自己拉上安全带。摇下车窗,他对车外的人轻声说:“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