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未进过食,胃里空落落,似又要再犯旧疾。向南珺不会同自己过不去,出了卫生间,用客房的座机叫一份早餐,而后才又折进去冲凉。
许多人围观、却无人关心荷官死活的空荡甲板,混着前一晚隔壁的声响,闭上眼就不停往脑里钻,仿佛从头顶正浇下来的水是裹着荷官随处漂流的海浪。
这一场凉冲得无济于事,向南珺擦着湿发出来,愈发心烦。
敲门声恰好在此时响起。想说客房服务响应速度这样快,拉开门发现是梁天宁更先一步。
他晃晃餐厅打包来的早餐:“你刚刚那个样睇一眼就知没食早餐,阵间(等下)又要胃痛。”
“多谢,”粥香四溢,向南珺食欲回春,打开包装舀起几口,“manda未同你一起?”
“同她几个姐妹待在一起。你都不知她们心有几大,还在讲等船在澳岛靠了岸要去哪一间赌场继续落注。”
向南珺在碗中拨弄的匙羹一顿,眉头皱得有几分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