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电话平放在唇上,不遗落他每一条命令。
电话仅有一个支点,摇摇晃晃。手一旦动起来,唇缝间溢出声响,便失了平衡,顺着他颊边,重新跌入枕头中去。
落在余回耳边那声粗重的呼吸又突地远了。
收声筒同向南珺唇边的距离变换,他的声音远远近近、断断续续,竟真像他攀住自己手臂,经过锁骨、脖颈,蹭上来在他唇边讲黏糊糊的情话。
将手捂住衤库下那处鼓包,余回认命,柳下惠不好做,神佛亦不是你有心便可以得道。
“风哥,你知唔知,在人体上打钉,其实是种好正的艺术。”
他不敢停下,一边动作一边继续讲:“你如果中意,我打给你睇,好唔好?……”
余回呼吸声原本只是变得粗重,却尚算平稳。听到这处,蓦地顿住,又粗重起来。
该打。向南珺肤白,最适合打钉。钉的颜色也越艳越好,胭脂红翡翠绿,妖冶一些的紫也好,同今晚的妖精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