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不回头。
翌日阳光晴好。从窗户照入病房,是十一月最后一丁点暖意。肆意打上余回眼睛,刺痛至睁不开。
无人知他已悄悄转醒,亦无人知,他颊边的枕上凭空落了一颗水滴。
手伸至枕下,摸出一支崭新电话,连号码亦是全新。
原以为是谁遗落,却发现并未设置密码,屏保是那一夜在太平山顶拍下的五张合照中的一张。
无任何使用过的痕迹,是向南珺买一支新机送他。
或许是做过同样的事,余回福至心灵,凭直觉径直点开语音备忘录。
向南珺的话讲得好平静,平静出不似他年纪的成熟。像大哭过一场,呼吸已经平复,却有好重鼻音。
余回呼吸都中断,清晨的病房中空无一人,只有向南珺留下的音频文件一条条接续播放:
“余回,我知你好难追,但我没想到,我的爱有一日会让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