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放肆些、汹涌些,二十一岁的眼泪就都流在二十一岁的首日,往后的每一日,都不适合哭泣。
丝滑的被绞入双腿之间,向南珺将自己缩成一团。
闭住眼睛,十二点却迟迟不肯来。这一晚比从前任何一天都更漫长、更难熬。
双眼睁睁合合,好似世界末日前夕,时间要被永远定格在他二十一岁生日。
索性不再强求,认命又解锁电话。
许久未听过余回声音,他将之前余回存下的语音备忘又调出。每多听一次便多一次心痛,时过那么久他还是会为说开过的话而感到难过。
可他没得选。
电话却在此时收入一条短讯。
以为是哪位许久不联系的好友在生日过完前夕记起,踩点送来祝福,向南珺漫不经心点开,却于下一瞬愣住。
那个他以为被遗落在翠枝山、不会再有人使用的号码有了动静。
「看窗外。」
那些露骨的、含蓄的、直白的、隐晦的、以为从此之后不会再有人回复的消息,于此时统统终结于这一条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