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那一撞让他的鼻子还有点泛酸,抬手揉了揉鼻尖,祝鸣仰着脸盯着天花板,又缓了一会儿。
大脑放空的时候,一双淡漠的、墨绿色的眸子突然映入眼帘。
祝鸣微微一怔,坐起身子:“他走了?”
席羡青看向他,“嗯”了一声。
“不用担心,角落里还有个客卧。”
那布置得甜蜜蜜的情侣套房多少有点尴尬,祝鸣及时供出了自己的新发现:“我住那里就行,咱俩刚好一人一间。”
席羡青没说话,只是抬眸瞥了他一眼,继而转头回到客厅,整理起了行李箱里的衣物。
祝鸣拿不准这人的心思,只以为席羡青是脸皮薄,方才在车上那般尴尬的姿势被人看到了,所以还在别扭。
他也不是自找没趣的人,便拿着行李主动去了客卧,休息了一会儿。
晚上醒来时,度假村的工作人员已经在餐桌上为他们布置了烛火和餐点。
席羡青一直没出屋,于是祝鸣自己爽吃了顿烛光晚餐。
不愧是文旅产业天花板的二区,服务极致贴心,餐食精致,连摆盘上的花卉都不带重样。
餐后甜点是一块规格较大的、爱心形状的草莓慕斯。
祝鸣感觉自己全部吃完有点不太厚道,便把那颗心从中间精准地切割成了两半,留了一半给席羡青放在了冰箱里。
然而一直到傍晚,席羡青房间的门始终紧闭。
秉承着“我的患者我得负责”的心态,睡前的祝鸣摇着轮椅来到房门前,斟酌少时,感觉这人的心情应该多少好点了,于是抬手敲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