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后一页,贴着一张小小的、像是从刊物上面剪下来的照片,是一个男人清隽斯文的侧脸——是的,他们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对于当时的小祝鸣来说,这本日记和这张照片虽然没有为他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家,但也意味着很多。
他知道了爸爸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存在,而并不是故意丢下了他,而且祝满满口中描绘的父亲,是一位优秀的科研工作者。
这也给了祝鸣很多的动力——祝鸣的虽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天赋,但七区何尝不是天才聚集的世界,当年在研究所里辛苦支撑下来的日日夜夜,全部是靠着回报祝盈盈,和那本小小日记里的内容支撑下来的。
祝鸣当然知道,对方现在很有可能已经有了家庭和新生活,所以他也从来没有主动寻找过对方,更没有想知道他的名字。
他期盼着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或许会在一个讲座或者学术会议上见面,哪怕擦肩而过也好。
只是作为陌生人打一个招呼,那么也就足够了。
但祝鸣万万没有想到,得知秦惟生的名字,竟然会是以那样的方式。
后来许多人问祝鸣是怎么出的车祸,祝鸣都会淡淡笑着说一句运气不好,遇上了一个疲劳驾驶的司机;哪怕席羡青当时已经察觉到了不对,祝鸣也风轻云淡地一笔带过,说无须想太多,这一切或许真的只是一场事故。
但其实当年从昏迷后醒来的第一秒,祝鸣便坚信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场简单的事故。
不可能偏偏就那么巧地发生在了首席的竞选前,警方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地变得遮遮掩掩,他开始地一步步地进行调查,可嫉妒他天分的人又实在太多了,光是同一个研究所内的人都排查得都艰难。
于是就这么过了半年,直到他不得不接受自己无法行走的事实,被迫学会使用轮椅,并尝试与下半辈子都要半身不便的自己和解的时候,才终于调查到了阮悯这个人身上。
他紧接着挖掘出了在身后支撑他的k大研究院团队,一个人接一个人的筛查,最后锁定到了秦惟生这个名字上。
那天晚上,他在k大的官网上,颤抖地看到秦惟生的脸,祝满满生前留下的日记本在手边摊开,那张小小的照片的边缘已经被他摩挲得泛黄。
他其实是不愿去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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