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连说三个“好”:“你的父亲会高兴的,他会以你为荣。”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再次想起想起那一幕。alpha少年将卫衣帽子拉下去,不那么沉稳,反而锋芒毕露:“我知道,长官。”
“这理所应当。”
佘歇一步又一步走上台阶,临近出口窄门微微眯起了眼睛,不远处雾霾消散了一点,露出微白的天际。
“你叫什么名字?”
“赫琮山。”
“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客气?”
“上周我在拳击馆把他掀翻了,他说虎父无犬子,这话很不中听,听起来像我是我父亲的儿子,就该和他一样。我是我,不是谁的儿子。”
alpha少年拎着瓶矿泉水,双腿垂下,目光投向遥远的天际。
“他会记住我的名字。”
佘歇站在原地,并不灼热的太阳光照射在他面部,微微刺痛。
他也走了相当远,从遥远贫瘠的西部地区来到这里,经历过训练营残忍厮杀,经历过躺在硬板床上想要放弃的日日夜夜。他是alpha,也用十二分的力气走到这里,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否要将军人作为一生的职业。
走得艰难之后,再看到赫琮山,未免失衡。
千千万万个他,上校从未真正在意过。上校,指挥官,长官,关注和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件事,他自己。他有没有把一切指挥官该做的事做好,能否承担军部最高长官的军衔,站在所有军官面前是不是表率。有人超越他,比他更适合,指挥官和上校之位就该退位让贤。如果没有,就继续,承担到极限也继续。
即使他根本不想做指挥官,他就想做一名□□,天上飞,地上落。
……赫琮山。
佘歇突然想起牺牲的前指挥官,篝火晚会,对方坐在人群中,和所有初出茅庐的alpha士兵一起唱军歌。他们座位挨着,指挥官看了会儿不远处和人摔跤满头大汗的年轻alpha,突然说:“他比我合适,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