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这等逆事?给梁人当狗的下场好吗?哈哈!邵勋也没给你官做啊,他妻兄庾亮还整垮了你们家。”
景骞脸一阵青一阵白。
他是因为没得到官做而忿忿不平。庾亮找茬罚没他家田产时,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声“邵贼”,直接就被整这里来了。
现在想想是挺后悔的,但被李寿这般羞辱,脸上有些挂不住,反唇相讥道:“李寿你神气什么?靠汝妇卖身得来的吃食,咽得下吗?”
“你说什么!”李寿勃然大怒,一把拎着景骞的脖颈,骂道:“她为少府女官,缘何血口喷人?我看你想死!”
说罢,重重扇了景骞一个巴掌。
景骞眼冒金星,摔倒在地,许久之后才缓了过来,嘴里犹自不服:“我看你眼瞎了!老夫年轻时御女无数,看得再清楚不过,汝妇定然已被邵贼浇灌过。”
李寿益怒,正待再打,王遐却叹了口气,道:“都是阶下囚,犹自相争,可笑不可笑?不如省点力气,过些时日我等都要被发配去济阴给汴水清淤了,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两说。”
李寿闻言喘了许久粗气,又甩了景骞一巴掌后,才坐回原地,默默吃起东西来。
吃着吃着,越嚼越不是滋味,遂把手中肉脯扔给王遐,道:“不吃了,给你。”
王遐脑海里想的是李寿方才那句“扔给狗都不给你吃”,终究暗叹一声,接过来吃下去了。
景骞在地上躺了一会后,缓缓起身,将胡饼捡起,小心翼翼吃了。
他吃得很仔细,甚至连掉落的饼渣都捡起来吃干净了。
吃完后,想了想,离李寿远了一点,凑到王遐身边,低声道:“王公,我等真要去挖河?”
“我也是听琅琊王氏的人说的。”王遐说道:“大概是真的吧。邵贼平定江南,将田宅分给功臣,为联系南北,定然要疏通漕运。西边还好,东边的汴水、鸿沟、泗水、邗沟却时常淤塞,不清理是不行的。”
“他是想治河吗?”景骞喃喃自语道。
“大治不至于,小治难免。”王遐叹道:“省点力气吧。”
景骞脸色难看。
王遐也不说话了,只默默吃着东西。
李寿则躺在草席上,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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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阁之上,邵勋与诸葛三兄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黄羊肉算不得什么珍馐,但三兄弟连肉脯都没吃过,更别说现宰的了。
猎杀一只黄羊容易,但活捉可就难了。活捉之后再送来汴梁,难上加难。况这种野物桀骜不驯,很多不能圈养,吃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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