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会算账了,也能独自送货了,这几次大宅子里的鱼都是他送的。”边说边给蛙崽递眼色。
蛙崽忙说:“昨天阿叔派我去…去给郑宅送两箱鲍鱼,去账房的时候,我肚子疼,就上他家的茅房,宅子大,我看见后院的树上有不少苹果,上完茅房就想着摘几个走也没关系……”
蛙崽嘴皮子越说越溜索,将昨天所见一五一十地讲出来。
郑家的后花园自从郑明远死后,填了莲花池,栽了不少果树,一道月亮门平时上着锁,除了种树的农人隔三差五地进园给果树施肥浇水,基本不会有人来,老爷死在里边,又是那样一个骇人的死法,别说主家心里别扭,就连下人们也都绕着后园走,到了晚上更是没人敢靠近。
偏昨天月亮门没锁,半掩着,蛙崽偷摸往里走,找最大的苹果摘,正摘的不亦乐乎,忽听有人说话,声音嘶哑,嘎嘎地,美人,美人地叫着。
唐琛的眉心微微一动,继续听蛙崽说下去。
虽是在大白天,还是把蛙崽吓得不轻,原本做贼心虚,又是死过人的园子,一个苹果掉在地上,幸好掉在土里没有发出声响来,蛙崽蹲身去捡,又忍不住好奇,顺着声音的方向窥去,就看见破旧的回廊上晃着一双脚,顺着腿往上看,密密匝匝地被果树挡住了上半身。
一个男人的声音厚厚沉沉:“美人,说,我-的-美-人。”
鸟声嘎嘎:“美人,美人。”
蛙崽壮着胆子往前靠近了些,这才看到那人的全貌,一身黑衣,瘦长的脸,一点笑模样都没有,严肃的叫人害怕,正在逗架子上的一只红嘴白鹦鹉。
“四个字不行吗?”那人同鸟商量着。
鹦鹉不安地挪了挪小爪,那人耐着性子继续强制教学:“说,我的美人!”
等了半天,鹦鹉还是两个字:美人。
男人又教了几遍,鹦鹉索性不吱声了。
男人似乎也没了兴致,骂了句笨蛋,丢开鸟要走,
鹦鹉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忽然叫道:“杀了他,杀了他。”
男人站住,转过身来,盯着鹦鹉问:“谁,杀谁?”
鹦鹉的记忆混淆在一起:美人,杀了他,杀了他,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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