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盘古开天般从天而降,开凿出人生的崭新渠道,也出现了一位我生命中的「保罗」。假如没有他用那根缺少鱼鉤的钓竿,替我挖凿出渠道,接着和柯罗诺斯一起将时间放入其中,用力按下往前奔腾的溪流按钮,让我得以跃入其中。如今我很可能是在美国东岸而非在保守的德国南方。
原本父亲要将我送去美国宾州唸商学院,在我强烈坚持下,才得以在慕尼黑继续攻读心理学博士。
我看着萤幕上的米苏拉小镇景緻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堤防和一条河流,就像每座伟大的城市,都有一条河流横越其中,孕育出令人讚叹的文明或见证不堪的歷史过往。」
男友看着片尾的老年诺曼独白后说:「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不过在我心中的河流,就只有爱河与亘荷。」说完「有点冷」的甜言蜜语后,他率先笑了出来。
在我残有泪水的双眼之中,保罗及花纶的身影重叠在萤幕的河流上,一朵朵枯萎玫瑰漂浮在河面,随着溪水流向远方。
我抑制伤悲情绪说:「其实那时看完这部片后,我很想在大黑脚河用飞蝇钓来钓鱼。」可是我没办法和替我开凿出人生河流以外的人─也就是花纶─在大黑脚河边一起漫步,这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口。
爱情的蓝图不只有一张,最为原始的那一张,我想保留给最初教我画画的那个人。
身旁的他切掉电视萤幕后不禁笑出声:「你笨手笨脚的,怎么可能会钓鱼?」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试试看哪会知道?理想与梦想就是用来实现的名词,好比爱情世界中的自由和平等。」我引用了花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恋爱的平等?你真的发烧了?我是法学博士候选人,怎么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恋爱哪能和平等掛勾?太奇怪了,没想到你还保有天真浪漫的情怀,看来我认识的郑亘荷还不够多。」
现在的男友和我交往才半年多,当初是透过父亲和慕尼黑台湾同学会的活动而相识。
我低声说:「郑亘荷体内永远都住着一位小女孩,她叫做…」
「叫什么啊?白雪公主吗?」
男友知道我怕痒,说完后便拼命搔弄我的腰际,好让我不再因电影剧情而流泪哭泣。
我并未告诉他那位小女孩叫做「小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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